懷了反派的崽後完整後續

2025-05-21     游啊游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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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懷了反派的崽。

當我滿心歡喜準備把懷孕的消息告訴沈種時,卻看見空間浮現出幾行字。

【說吧趕緊說吧惡毒女配,馬上你就會被掃地出門了。】

【我們沈種就算是反派,也只愛女主沈衿染。】

【這個孩子,沈種不會留的。】

1

我懷孕了。

當我滿心歡喜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沈種時,卻看見虛空中浮現出幾行字。

【說吧趕緊說吧惡毒女配,馬上你就會被掃地出門了。】

我揉了揉眼睛,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
沈種剛回來,正伸手扯下領帶,看見我的動作,問:「你說有事要告訴我,是眼睛不舒服嗎?」

當然不是。

我忽略了剛才恍若眼花才看見的一行字,清了清嗓子,準備正式宣布這個小家庭會迎來一個新生命時,只見剛才的位置又浮現出了一行字——

【我們沈種就算是反派,也只愛女主沈衿染。】

我一愣,盯著那處回不過神。

沈種,反派?女主?沈衿染?

我只知道沈衿染是沈種的妹妹,至於反派、女主,這些都是什麼?

醫生也沒說,懷孕之後會出現幻覺啊。

見我呆呆站著,沈種走過來:「怎麼了?不舒服?」

「不是。」

我腦袋有點亂亂的,剛才雀躍的心情被這兩句憑空出現的話沖淡:「我今天去醫院檢查,醫生說……」

同時,第三行字靜靜浮現出來,橫亘在我們中間——

【這個孩子,沈種不會留的。】

剎那,我腦中一根弦「錚」一下繃斷,耳邊嗡鳴聲不斷,嘴巴機械地又重複了一遍:「醫生,醫生說……」

「醫生到底說了什麼!」

沈種的語氣驀地急切起來,他抓著我的肩膀不自覺用力,輕微的鈍痛感讓我意識清明起來。

我仰起臉,與俯下身看著我的沈種四目相對。

那雙總是淡然無波的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了焦慮,仿佛對我十分憂心。

我張張嘴,把話補充完:「醫生說沒什麼事,就是要好好休息。」

沈種如釋重負地鬆開我,恢復往常鎮定的模樣:「沒事就好,那你這幾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。」

剛才他緊張得有點失態的樣子像是我的錯覺。

「沈種。」

我咬了咬下唇:「我們備孕了一年也還沒有孩子,張太太介紹ŧų⁾了一個在這方面很厲害的老中醫,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?」

「孩子的事情不必著急。」

沈種安撫般拍拍我的背:「強求不來。」

強求,不來嗎?

我勉強提起唇角笑笑,手指在口袋裡把檢驗單捏成皺巴巴的一團。

2

那三行字像鬼魅一般出現,又消失得無影無蹤,卻攪亂了我迄今為止的所有平靜生活。

那幾句話的意思很明顯。

沈衿染是女主,沈種是深愛她的反派,而我只是一個最後會被沈種掃地出門的惡毒女配。

以及,沈種不會要這個孩子。

這怎麼可能?

就算沈衿染是女主,他們可是兄妹,沈種怎麼可能會深愛自己的妹妹?

還有沈種,他雖然表現得很平淡,但是決定要小孩兒之後,也改掉了所有的不良習慣。

甚至偶爾看見別人家小孩兒的物品,還會多問兩句。

我忍不住為自己下午犯的傻而笑起來。

沈種應該和我一樣,也是希望這個孩子降臨的。

我靠在床頭剛將思緒釐清,沈種濕著頭髮走出來。

他身上還帶著仿佛被浴室里水霧凈透的氤氳,整個人多了幾分柔和。

被打濕的灰色真絲睡袍緊緊貼服結實的肌肉和流暢的輪廓,我微熱著臉,有些慌亂地移開眼。

沈種走過來,把毛巾遞給我,乖巧地把腦袋低在我面前,像大型貓科動物主動的撒嬌示好。

我沒什麼順毛經驗,胡亂擦了一通,把他的頭髮弄蓬鬆一團的亂毛。

沈種看了眼鏡子,沒說什麼,欺身吻了過來。

還要進一步的時候,我縮著脖子躲了躲。

沈種眸光一黯,但他一向對我十分尊重,絕不強迫。

見我沒有意向,撐Ṫù⁵手離開去穿衣服。

反倒是我覺得歉然,正決定對他和盤托出,就聽見沈種說:「小染明天回來。」

「小染?」

小染就是沈衿染。

沈衿染這幾年一直都在國外留學,一次也沒有回來過。

沈種說的回來,是她畢業了嗎?

「嗯。」沈種說,「明天有家宴,你記得早點過去。」

我輕輕應聲,未說完的話卻怎麼也無法再開口。

都說滿了三個月再說最好,那再等等吧,我在心裡默默地想著。

3

第二天,我睡到中午才醒來。

睜開眼看見坐在一旁辦公的沈種時,有點驚訝:「你還沒去上班?」

沈種是公認的工作狂魔,一天 24 小時有 16 小時都撲在工作上。

我們倆剛結婚那陣,他也是如此。

被沈媽媽狠狠說了一通,才開始花些時間在家裡。

但像這樣中午還沒去公司的情況,那還是破天荒頭一次。

沈種把我扶起來,眉頭微皺。

我心裡一跳,難道他已經發現了?

沈種手在我額上探了探,片刻後收回手:「你最近睡覺的時間太長了。

「昨天你去檢查的時候,醫生有沒有說什麼別的?」

孕期嗜睡是正常的,但我暫時不想告訴沈種真實情況,搖搖頭:「沒有。」

「那再去檢查一下。」

沈種說:「我已經讓人提前預約了身體檢查,現在直接過去就行。」

那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?

我連忙拒絕:「我真沒事,而且今天不是有家宴嗎?家宴要緊。」

我順便岔開話題:「你不去接小染嗎?」

「她不需要我接。」

沈種顯然沒忘記我睡覺過久的事:「先去醫院。」

我好說歹說半天表示自己確實沒問題,只是最近累了想睡覺。

沈種無可奈何地說:「那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,馬上去醫院。」

我連連點頭保證,沈種這才不再堅持。

沈種是因為擔心我才留在家裡嗎?

見他仍舊不放心的樣子,我唇角忍不住上翹。

反正已經半天沒去,沈種索性不去公司了。

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交代清楚後,和我一起回了沈家。

沈媽媽看見他,十分驚訝:「你沒去公司?」

和我早上看見沈種還在家時的反應一模一樣。

她很快想到什麼似的笑起來:「還是小染的面子大,你說說從小到大,你能為了誰耽擱自己一點事兒?」

我心裡一動,朝沈種看過去。

沈種沒說什麼,淡淡地吩咐傭人把禮物拿出來。

誠如沈媽媽所說,沈種從沒為了誰改變自己的計劃。

原來是為了沈衿染。

那好像就說得通了。

早上那點自作多情的快樂一下子變成了張揚得意的獰獸,居高臨下地嘲笑著我。

沈種伸手握住我的手:「怎麼這麼冰?」

我輕輕抽回手,避開他關切的目光:「沒事。」

4

傍晚,沈衿染的車才到。

黑色的車門緩緩打開,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蹦跳著出來。

她依次和沈爸爸、沈媽媽擁抱,然後略過沈種,笑嘻嘻地拉起我的手:「這就是嫂子吧?好漂亮。」

我與沈種結婚時,沈衿染尚在國外,隔著重洋打來一個視頻電話。

此後我們兩人之間交際寥寥,並不熟稔。

面對這番稱讚,我笑笑並客氣回以țúₑ同樣的讚美之詞。

沈衿染的性格與沈種截然相反。

沈種寡言少語,沈衿染的話就沒停過,但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吵鬧。

她語氣俏皮,神情生動,席間氛圍一片輕鬆。

就連一貫神色嚴肅的沈爸爸和沈種,眉眼間也綴著點點笑意。

飯後,我靜坐在庭院裡。

沈衿染跑過來挨我坐下聊天,無非是問問我的近況和我與沈種之間的事情。

她撐著腦袋好奇地問我:「嫂子,我哥這麼悶,你為什麼會和他結婚啊?」

為什麼?

大概是見面那天的沈種沒穿著規矩的三件套,只隨意套了件白襯衫,卻與我記憶中清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。

我還沒回答,餘光瞥見一道頎長的身影,不由一頓。

沈種靜默地站在我們身後,不知什麼時候出現,又聽了多少。

被我們發現,他也沒有半分偷聽的拘束和不好意思,淡定自若地將外套披在我肩上,轉身離去。

沈衿染倒被嚇到了,和我說話的時候頻頻回頭好幾次。

我覺得好笑,乾脆拉著她換了個位置。

分明是親兄妹,兩人卻如此不一樣。

我這樣想著,也順口說出來。

沈衿染眉毛一挑,似乎很意外:「嫂子不知道嗎?我和我哥不是親生的。」

這回輪到我意外了:「什麼?」

沈種和沈衿染不是親兄妹?

沈衿染見我果真不知,將往事娓娓道來。

據她所說,她本姓陳。

沈家和陳家是世交,陳家父母過世之後,沈家收養了她,並為她改名姓沈。

沈家怕她委屈,也並未大肆宣揚。

且住進沈家之前,她被送到國外待了大半年,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沈家小姐身份。

是以真正知情者甚少。

沈衿染說:「我沒想到嫂子你也不知道。」

是啊,我並不知道,原來他們不是親兄妹。

本已淡忘的那幾句話重新浮現在腦海中,我甚至開始相信那荒誕句子的真實。

這時,沈種走了出來,說沈家父母有事找沈衿染。

沈衿染笑著朝我擺擺手,起身走向屋內。

兩人擦身的那一瞬,熟悉的字再次浮現出來。

【嗚嗚我 CP 的這一瞬間好美,嗑爆!】

【健康的戀愛固然重要,但畸形的戀愛實在精彩!】

【歪官配 10086 秒,我要反派哥哥!】

【他一定很愛她。】

我的視線久久停在最後一行字上,直到那字消失,也沒能挪開半分。

沈種已經走到我身邊:「在看什麼?」

他的手習慣性攬我肩膀,我心一緊,下意識躲了躲。

沈種似乎沒料到我會躲開,手僵在半空:「阿槐?」

5

房間裡的氣氛微妙地僵沉著。

儘管躲開沈種後的下一秒,我就反應過來,快速收斂神態並解釋自己看見了一隻飛蟲。

沈種也垂眸「嗯」了聲,仿佛接受了這個拙劣的藉口,手重新搭上我的肩,修長有力的臂膀將我牢牢圈住。

但我們之間沒有再說話。

無人出聲打破沉默。

靜謐的室內,只有沈種偶爾的滑鼠敲擊聲。

公司很忙,他今天一天沒去,大大小小的電話已經接了十幾通,就連現在都還在看策劃。

我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沈種。

如沈媽媽所說,他的一切計劃嚴格執行,工作和生活之間涇渭分明。

他從不會把工作帶到家裡。

所以我沒想過,原來他也有破例,為了能早早做好迎接沈衿染的準備,可以改變長久以來的習慣。

宛如彈幕一般浮現在我眼前的話湧入腦海,混亂的思緒和情感交雜在一起,我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絲綢薄被,直到——

「阿槐,阿槐?」

耳邊傳來幾聲急促的呼喚,我驀然回神,驚覺沈種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。

見我反應遲鈍,他半跪在地握住我的手:「阿槐,你怎麼了?」

我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,但是沒能掙開。

沈種握得很緊,眉宇微鎖,望著我的眼睛卻有著克制的溫柔,細察之下還有些擔憂不安。

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,很難不讓人產生錯覺,好像我是他珍之重之的真心愛人。

但我知道,我不是。

細細密密的酸澀從心臟一直蔓延到指尖,我忍不住想把一切都告訴他:「沈種,我……」

「嗡嗡——」

手機振動起來,沈種隨手摁掉,繼續看向我:「阿槐,你想說什麼?」

我閉了閉眼:「我……」

「嗡嗡——」

手機再次顫動起來,萬分急促地等待著被接起。

沈種時間寶貴,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,沒人敢打第二次電話。

眼看沈種要再次掛斷,我按住他的手笑笑:「你先接電話吧,我沒什麼事兒。」

沈種遲疑地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鍥而不捨響著的電話,終於道:「等我回來再說。」

我點點頭,目送著他走出去。

身體里那口氣隨著他的離開一同被抽走,我軟軟地向後仰躺下。

沈種很久沒回來,倒是沈衿染一臉委屈地來和我「告狀」,說沈種認定是她和我說了什麼,惹了我不開心。

得到我的否定,她唇角一揚,拿起手機給沈種發語音:「才不是我惹嫂子不開心,是你惹的,自己反省去吧。」

整個動作一氣呵成,我來不及阻止,語音就已經發出去了。

沈衿染髮完消息,興致勃勃地和我繼續說起話,大多還是關於沈種的。

提起以前的沈種,她一臉愁苦:「我哥管我管得特別嚴格,什麼時候回家,和什麼人說話,他都查得一清二楚。有一次我和朋友出去玩,忘了說,結果半小時不到,一群保鏢圍了遊樂場,硬是把我給找出來了。

「幸好我早早選擇出國留學,才逃離了他的魔爪。」

沈衿染吐槽起沈種毫不嘴軟:「我一直覺得誰嫁給我哥那一定受罪,他就是個老古板,控制欲還強,和他在一起肯定這也被管那也被管。」

【寶寶,那是因為只對你有占有欲啊。】

【誰懂圍遊樂場,哥哥你不要太愛了。】

我心頭一悸,呼吸都停了幾秒。

沈衿染一無所覺,問:「嫂子,我哥是不是就是這樣的?」

我勉強笑笑:「當然不是。」

沈種從不會過問我去了哪兒,做了什麼。

我以為這是沈種一貫的禮節和體貼使然,沒想到原來他也會有如此偏占的時刻。

只是不對我。

6

夜深,沈種才回來。

我閉著眼假寐,能聽出他刻意放得極輕的動作。

腳步聲從身後繞過來,沈種在我面前半蹲下,為我把虛搭在身上的被子蓋實。

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,就這麼望著我,那目光有如實質,讓我難以忽視。

就在我忍不住睜眼那一剎,呼吸的熱源朝我靠了過來。

片刻後,一個輕如羽翼的吻落在我額上。

我藏在被下的手緊握成拳,死死抑制住想要坐起來的衝動。

我想問他為什麼。

明明說好只做相敬如賓的夫妻,又為什麼在無人知曉的午夜時分,留下一個這樣繾綣、輾轉悱惻、令人捉摸不解的吻?

我壓下鼻頭酸意,裝作被攪擾的樣子皺了皺眉。

沈種果然不敢再多停留ƭṻ⁸,抱著電腦和文件去了書房。

第二天沈種要早早去上班,他囑咐我:「要是沒睡夠,就再休息一會兒,然後讓司機送你回家。」

沈衿染自告奮勇送我回去。

沈種步子一停:「不行。」

他語氣堅硬得有點冷,眾人都有點發愣。

沈媽媽笑著打圓場:「這有什麼不行的?我看小槐和小染兩個人比姐妹還親昵,一起逛逛街也好。」

沈種並未接茬,掃了一眼沈衿染:「別到處亂跑,好好待在家裡。」

沈媽媽有點不悅:「小染又不是孩子了,你還這麼管著她幹什麼?」

「就是,你有空怎麼不多關心關心嫂子?」

沈衿染做了個鬼臉,看見沈種臉色真的沉下來,趕緊拉著沈媽媽往屋裡走。

沈種面向我時,恢復和緩:「小染……」

「為什麼不行?」

我抬頭直視著沈種,語氣咄咄:「小染為什麼不能送我回去?」

沈種耐心解釋:「小染鬧騰,你最近休息不好,我怕她吵到你。」

這是一個挑不出任何問題的合理解釋,符合沈種一直以來的周到。

如果我不曾看到那些字的話,我不會有所懷疑。

而現在,我不確定,他究竟是擔心沈衿染吵到我,還是……

【肯定是不想讓這個女配接近女主吧?】

【我也覺得是擔心女配發現他對女主的感情,對女主不利。】

【我覺得是不想讓女主和除他以外的人接觸。】

面對這些話,我已經麻木了,也不會像最初那樣驚慌。

沈種改口:「我先送你回去吧?」

「不用。」我拒絕,「你先去上班吧,我一會兒讓司機送我回去。」

怕他還不放心,我補充道:「不會讓小染送的。」

「我不是……」

沈種似乎還想說什麼,靜默了會兒忽然問:「昨晚……」

昨晚的事情我不想談論,出聲打斷:「對了,我閨蜜讓我過去陪她住兩天。」

沈種眼睫幾不可察地一顫,半晌應聲:「好。」

7

我騙了沈種。

閨蜜郝文最近談了新的小男友,熱戀期如膠似漆的,根本不需要我陪。

只是話已經說出口,晚上回家碰面尷尬,我索性讓司機把車開去郝文家。

郝文立馬把小男友「流放」,開玩笑地問我:「和你們家沈總吵架了?」

我嘆了口氣:「你覺得可能嗎?」

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:「那必然是不可能的。」

結婚三年,我和沈種之間沒有一句重話,遑論吵架。

吵架是一種更親密的連結才會有的,而我們之間遠遠不曾達到。

我們沒說幾句話,郝文的手機就響個不停。

她隨口安撫著小男友,轉而羨慕:「還得是成熟男人,你看你們家沈總,那簡直是無數人的夢中情公啊,給錢多回家少,溫柔體貼活還好。」

她展示著一連串的信息:「哪會像這樣狂轟濫炸。」

沈種的確不會狂轟濫炸,能用一個字表達的,他絕不會用兩個字。

聊天框里最後的對話是我說有件事情要告訴他,他說好。

大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的收尾。

我問要不要試一試新開的餐廳,他說好。

我說海棠花開,可以一同散步,他說好。

我說要和朋友聚會不回家,他說好。

我以為那是沉穩內斂的縱容和默許,但那也可能是無關緊要的隨口一句附和。

但他會對別的人時時刻刻地關注,為她改變習慣和計劃,甚至態度強硬地要求。

「文文。」

我嗓音沙啞:「你說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十分上心,隨時要掌握她的動向,半小時沒聯繫上,就找了一堆保鏢圍了她去的地方,是為什麼?」

郝文眼睛一亮:「那肯定是喜歡啊!」

「不過這種情況小說里我可以,現實里我避之不及,病嬌我消受不起。」

她拍拍我的肩:「放心啦,沈總雖然也是霸總,但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。」

「是嗎?」

我輕輕笑了起來。

你看,換了任何人都想像不到那故事的主人公是沈種。

可偏偏就是他。

長久以來被我忽略的事實終於明晃晃地亮相,尖刀般殘酷地錐入胸口。

我從來沒這麼深刻地意識到,沈種不喜歡我。

他不曾探索不曾渴求,始終保持在我們約定的最初的位置。

先越界的人是我。

這一樁各取所需的婚姻里,是我太貪心。

我打了車回去,交接完劃出去的項目,昏沉的倦意襲來,竟然就這麼臥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
天色昏暗,我才漸漸醒來。

「醒了?」

不遠處傳來沈種的聲音。

他放下手裡的東西,起身倒了一杯溫熱的水給我:「怎麼不在房間裡睡?」

我含糊道:「沒注意。」

我暫時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,想躲回房間裡。

沈種早有預判般先拉住我的手:「阿槐。」

他問我:「你怎麼了?」

「我沒事。」

沈種沒像之前那樣輕輕揭過:「昨晚小染給我發消息,說是我惹你生氣。」

「小染開玩笑的。」

我仰臉望著他,露出一個輕鬆的笑。

沈種眼眸緊緊盯著我,試圖抓住點別的什麼。

好半天,那眸子的閃光漸漸熄下去,明亮的琥珀蒙上一層暗淡的灰霧。

我的心揪了一下,倉皇低頭,匆匆越過他。

這一次,沈種沒有拉住我。

8

一連幾天,我和沈種都沒碰上面。

他早出晚歸,有時候直接睡在書房。

我早睡晚起,不像之前特意等他。

傭人們都以為我們鬧不和,勸我和沈種坐下來好好說。

連沈媽媽都有所耳聞,給我打了電話,詢問我們吵架的原因。

我望著身側空蕩的位置,不確定這算不算吵架。

沈媽媽顧自開導了我一番,讓我今天晚上和沈種一起回去吃飯。

我知道她是想藉機調和,便答應下來。

想到那天不算愉快的散場,我決定主動去公司找沈種。

沈種喜歡甜食,最喜歡尖華路的老字號點心。

我打電話讓他們預留了幾份,下午繞路去拿了,往沈家的公司去。

想見沈種一面的人太多,理由也是五花八門,前台人員們光是請示都請示不過來。

我沒來過幾次公司,他們並不認識我,公事公辦地婉拒。

我退到一旁,拿手機給沈種的助理打了個電話。

助理來得很快,他為我領路:「沈總正在開會。」

沈種一向忙,我早有預料:「我去辦公室等他。」

助理瞟了我幾眼,終於試探性道:「沈總這兩天心情不太好,市場部今天偏偏出了個大紕漏,撞到槍口上了。您要不過去看看?」

理論上來說我不適合摻和進去,而且就算我去了也無濟於事。

沈種又不會因此就把這件事放下。

但助理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眼神懇切地望著我,我妥協道:「那我過去看看。」

會議室的擋簾沒放下,隔著透明的玻璃落地窗,裡面的狀況一覽無遺。

長長的會議桌圍坐了一圈的人,都戰戰兢兢地大氣不敢出,主位上的沈種面若寒霜。

光是看著,就能感受到裡面的嚴肅和威壓。

這樣的場合我貿然出現實在不合適,剛打退堂鼓,裡面的沈種似有所感,抬眼望來。

四目毫無預兆對上,沈種微怔,低頭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,起身朝我走出來。

會議室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動靜,紛紛側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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